香水百合
（五）
“予甜。”顾清婉挽着顾雁回走了过来，“怎么来青城也不打个招呼？我们才能好好招待你呀。”“不用，不用，那么客气做什么？”江予甜笑得格外开心。“袅袅姐姐，今天来逛街呀？怎么不叫上我呢？”顾清婉转向我说：“没有人陪我逛街，小叔叔又忙，我求了他好久他才肯陪我来的。刚刚在车上，小叔叔还在忙着处理公务。”“那好啊，不如你让你小叔叔回去，接下来我陪你逛呀。”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顾清婉羞恼地把顾雁回的胳膊一甩，走出了店门。顾雁回似是在凝思什么，顾清河眉头紧皱，拉着江予甜追了出去。“对不起，清婉实在过于小孩子脾气。”顾雁回又一次向我道了歉。我露出得体大方的笑容，说：“干嘛总是和我说对不起呢？何必和我这么客气？”顾雁回释然一笑，“也是，喝一杯吗？白女士。”“恭敬不如从命呀。”顶楼的咖啡厅里，顾雁回帮我做了杯咖啡，问：“味道如何？”“许久没有喝过顾总的咖啡了，手艺倒是比以前更精进了。”我揣测着说。“清婉挑剔，我只能再细致一点。”气氛有一瞬的凝固。“她在你心里那么重要，为什么要和我订婚呢？其实不如解了婚约，你我都轻松。”伤透了心的白袅袅退婚，再合适不过。“有一些事，我从未发觉，等到发现时才知是这么晚了。”顾雁回苦笑着说：“起初我照顾她，只是因为是你送进顾家的人……”“不重要了，不是吗？来不及了。”我打断了他。他叹了口气：“是啊，来不及了。可是我还得用我们的婚约保护她。”“所以呢？什么时候才能解婚约？”我有些着急。他有些错愕：“我原以为你会不甘心。”“不甘心，只会阻止我寻找自己的幸福，我们都不小了。”“是啊，好多年了。还记得你曾说感情时间越长，被背叛就越痛苦，我也曾说绝不会让你痛苦。没想到，我竟是这种人。”他神色愈加晦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果然是真的。”我自嘲地笑了笑。“袅袅，我们可以当一辈子朋友啊。”顾雁回有意安稳。“什么时候退婚通知我，我会把戏做足的。”我实在理解不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只能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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