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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2/18 3:01:00

灵与肉

你觉得灵*在哪里?

你觉得它像个小纸袋,

装着某样东西——

糖块、液体肥皂或品脱酒瓶吗?

它是否揉成一团,藏于心后?

它是否折叠整齐,嵌在肋间,

是否裹在睾丸上,或湿得

像条阴道,它曾撕裂过吗?

肉体并不是间房子。

如果肉体是间房子,

灵*会不会深夜在厨房,失眠,

站在敞开的冰箱前,

它会厌倦电视吗,

会被自己的思想恶心到吗?

肉体没有思想。

肉体浸满了爱,像条纸巾,

却依然很干。

肉体注射了几针*品,

开始流汗、流泪——

有时肉体

变得很静,

它能听见灵*

又抓又挠,像困在墙中的

某个东西

疯了般地想要

出来。

幻影周年

想象婚姻在持续,

百合花在黑色瓶中盛开

多年,水依然新鲜。

那对男女一边望着对方

一边做爱,容光焕发,相互看着,

天使们也在看着,

张开它们美丽而抽象的嘴,

仿佛想说些什么

既不复杂也不真实的话。

那对男女并未觉察。

他们变得越来越虚弱,顾不上那么多。

天使们收起翅膀,

石头一样掉落,砸向他们。

知识

哪怕你知道人能做出什么事

哪怕你因自己见识广而自豪

自豪于不回避历史,或时事

或任何日常、琐碎,但依然不断体现

人类残酷的直接间接事例——哪怕如此

有时你还是被它刷新三观,仿佛

你过去一辈子都笃信人性

本善,仿佛你从未像叔本华

那样想过,一种完全盲目、非人的意志,

从未被任性歌唱,基本是欢快的,

那些从霍布斯处学来的聪明词汇——

孤独、贫穷、污秽、残忍、匮乏——

哪怕如此,有时你还是震惊于听到

某些可怕的行为,摇摇欲倒,难以承受,

甚至哭不出来,然后你发现自己很天真,

你曾以为这种天真已逝,

却依然存在——在你犬儒外表下的某处

仍旧存留希望。但那一希望如今已碎裂,

不可修复,或看似如此,

你还得继续,害怕

还有更多东西你要知道,

害怕某天你会知道。

一起吃

我知道我朋友要走了,

虽然她还坐

在餐厅里,我对面,

身体朝桌上倾着,拿面包

蘸我盘子里的油;我知道

她的头发曾多么浓密,

知道就餐中途,她多努力

才摘去她的男式帽子,

为了直视那位年轻侍者,

当他问我们菜怎么样时,

报以微笑。她吃的样子

仿佛会饿死——鸡肉、葡萄叶包饭、

涂了*油的细面薄片——

那些折磨她的东西

也在吃。我看着她拿起

一只闪亮的黑色橄榄,

把果肉从核上剥下,看着

她细长的手指,她的脸

因药物而浮肿。她垂下

眼睛,看着食物,假装

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她要走了。

我们继续吃。

这首诗极度想成为一首摇滚歌曲

我和朋友们聚在父母的车库里,

在洗衣机和托罗牌割草机之间

用震耳欲聋的音量练习这首诗,

同时吸着塑胶袋里的帕姆油味。

这首诗抓住了今日年轻人的本质,

一种催情香水,

由麝猫的睾丸分泌而来。

我喜欢这些诗行押韵的方式,就像一首歌。

图派克 沙希德 安妮·塞克斯顿 艾瑞卡·琼。

让我告诉你这首诗实际上想怎样:

它想要你跳起荡舞,挥动拳头,

直到你爬过夜总会黏糊糊的地板,

带着深刻的领悟流下泪水,

最后呕吐在女厕所洗手池里。

它想要你一遍一遍又一遍地听它

因而三十年后

你干过的所有任性的蠢事

都会带着怀旧的光泽回来找你——

哦,记住曾在午夜时分晕晕乎乎

游荡于高尔夫球场,记住

你老爸工作地点的保安发现我们

一丝不挂,还有那个持刀的家伙

确信我们是外太空来的昆虫,

那些就是过去的日子,那首诗

在每个人的汽车广播里,反复循环。

让我们再去找回那本书吧

感觉我们曾经找过。点上几炷香,

加上一捆香草味的小小许愿蜡烛。

到我这里来,让我迷乱,

我正一字一字朗诵这首诗,

包括那些绝妙的吉他曲,

我能演奏它们,用这把漂亮的乐器,

纯粹由空气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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