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有*(大结局)
文/瑕瑜
松云居是此地一处有名的酒楼,地处街心闹市,车马繁华。二楼临街雅座上,隔着雕花镂窗,路上行人、两旁商铺,都看得清清楚楚。
刘明清一身月白长衫,干净清秀。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在桌案上,像是抚琴拨弦一般,倒衬得他更加斯文俊雅。只是那一双眼睛微微闭着,如同幽潭深水,看不出半点情绪,没来由泛着一丝寒意,令人心惊。
他就这么坐着,也不看窗外风景,也不品案头小酒。是的,他在等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何俊文一身新式西装,满面愤怒走进松云居。依旧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浑身带着不友好的气场,周围人都悻悻然一一避让,生怕惹了这位“天王老子”的不愉快。
他三步两步风风火火走到明清的桌案前,也不坐下,气鼓鼓地开口:“我说你个臭卖香的,没事约小爷我喝什么酒?就算是要喝酒,你他娘的也该选对地方啊,这松云居算个什么玩意儿。你看看这儿,一个姑娘都没有,小爷我还等着……”
“何公子不打算坐下吗?”明清不等他说完,已经悠悠开口。他丝毫不介意刚才何俊文说的那一口粗话以及言语中对他的冒犯,只是慢慢斟了两杯酒,又道:“明清挑错了地方,自会给公子赔不是。不过,公子既然赏脸肯来,就不想听听明清要与公子交换什么吗?”
何俊文面色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脸色缓和很多,随即又是一副风流痞笑。
他在明清对面坐下,不客气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就放,风月楼的姑娘还等着我呢,耽误了小爷的好事,你……”
“姑娘?”明清再一次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说的是秦言之吗?我倒不知道他何时成了一个姑娘。”随即一声冷笑,又自顾自拿起桌上的一个香囊,取出一枚玉佩,静静把玩。那模样,像是无聊的孩童看着手中早已厌倦的玩具,随时都有可能扔下。
仿佛是在听到“秦言之”这三个字的一瞬间,何俊文脸上的笑就慢慢凝固、消失了。他眼中闪过精明又担忧的光,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像是一条*蛇被打了七寸,连话也不敢说。明清看见他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探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了一枚同样的玉佩。
“啧啧啧,真是情深义重。何公子演得这一手好戏,不知骗了多少人。我也当何家父子尽是花天酒地、禽兽不如,没想到,你跟你父亲终究不同。原来,威风堂堂的何公子……有断袖之癖啊……”刘明清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甚至夹带着柔和的笑声。可听在何俊文耳朵里却像锋利的刀片,一寸一寸割在心肝上。
他咬着牙,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眼中的愤怒深刻到无以复加却丝毫不敢发作,只得冷冷地说:“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退了张家的亲事。你为了秦言之装多久花天酒地我都不会管,也没兴趣,可是若误了良家女儿的终身,你便真的跟你那禽兽不如的爹没什么两样。”
“好,不止是张家,我保证从今以后,不会有人再为何家的少爷提亲。”
“还有。”明清一边说一边将香囊推到何俊文眼前,同时,还有一瓶香水。“这玉佩还给你,秦言之琵琶弹得极好,做乐师倒是委屈了。至于这香水,烦请公子代劳,替我交给令尊大人,他自会明白。”
我站在千水河前,清风遮面,野草含香。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奇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可直觉,这和明清有关,和他的香水有关。
抬眼看去,明清正在陪兰英晒太阳。兰英像是在笑,双目含情,只是她始终不曾言语。暖风吹起她的发丝以及薄纱绣裙,仿佛随时会乘风远去……我看着她衣袖上那一株兰草,想着这样一个清雅秀婉的女子,余生痴痴傻傻,心中实在难过。可明清似乎已经接受了命运,他看着兰英,眼眸含笑,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明清邀我坐在门前的花树下喝茶。他的屋中早已没有了那些瓶瓶罐罐,简单雅致,仿佛香水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
“莲儿,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明清开口,像清冽的茶水,含着淡淡的清香,他原来是这么温和俊雅的人。
他递给我一杯茶,我看着袅袅茶烟,想到屋中的兰英,一时竟忘了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何公子用了你的香水,从此不近女色;何老爷因此气得卧病在床……”
明清不看我,将茶放在石桌上,半晌开口:“莲儿,我跟你说过,香水的*,在人心。不过有一点我不想瞒你,外人皆道何老爷病重是怕何家绝后,气急攻心。可事实却是……”
“是你的香水。”不等明清说完,我急急开口。我突然想到明清曾用血调香,他说那是给何老爷的。何老爷的条件是让我嫁给何俊文,可是如今何俊文却自己退了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明清真的做了什么,那他会不会有危险。我越想心里越害怕,抬头看着明清,太阳刺得我眼睛生疼,疼出一层模糊的水光,“明清,你不该这样做。如果你真的杀了何老爷,你会……不行!”
明清显然是被我的激动吓到了,他抬手拭去我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对我说:“莲儿,你放心。何俊文退亲是因为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为此,他不惜忤逆何老爷的意思,所以,那禽兽气急攻心顺理成章,那香水也没人会看出问题,不会有人怀疑到我。”
明清的话很有效,他一番安抚,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可依然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神色全是不解。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接着道:“莲儿,兰英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她如今变成这番模样,我心里有怨,有恨,就是过不去。我想报复,想亲手宰了那畜生。我知道即便如此,兰英依然回不来了,可至少,我能为她做一件事。”
我听着明清的话,转身看向身后,屋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事实上,三天前,兰英就走了,她的坟头还有我亲手栽下的兰草,可我还是忍不住时常想起她,仿佛她依旧笑靥如花,就站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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