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发明香水之后,香水就开始在世界范围内传播了。甚至香水的流行成就了香水工业,也让普通人用到了只有贵族才能用到的香水。如此一来,香水就比较普遍了,而掩盖体臭的功能一直没有变。
传说早在公元前年,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七世就已经开始用15种不同气味的香水洗澡了。在她的时代,在公共场所不涂香水是违法的。但欧洲香水业实际上是从16世纪开始发展的,那时的凯瑟琳·德梅迪茜从意大利来到巴黎,将要和法国国王结婚,凭借着自己的高贵身份,要把香水变成了巴黎城中的时髦物品。经过她的推荐和使用,突然所有人都钟情于用洒香水的皮革来做手套,这个法国城市也因香水贸易而繁荣起来,并且适时发展出了它的香水工业,成为了香水之都。17世纪的时候,正是路易十四时代,也是法国香水和香料产业的巅峰时期。巴黎的设施并不好,人们经常在庭院角落里大小便,而且经常不洗澡。贵妇人们为了掩盖身上的体臭,就要用到“科隆之水”(古龙水),其实就是香水。当然,她们还会不断地换新衣服,以此来消除体臭。看来,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并非没有现实根据。他笔下的皇帝每时每刻都要换衣服,只要有人问皇帝在哪里,随从们一定说,在更衣室里。
欧洲的香水也发达,服装业也发达。很多服装只适合于一定的场合,适合于一定的时间段,并不是所有场合所有时间段都能穿一样的衣服。也就是说,光鲜亮丽的服装外表之下掩盖的是经常不洗澡,有些发臭的肉体。而香水也同样具备这种功能,可以用香气掩盖体臭,掩盖环境里的臭气。事实上,只是掩盖,并不能消除。
就好像一个将军中了箭,找到外科大夫,外科大夫把他的箭杆剪短了,就算完事了。他问为什么不把箭头弄出来?大夫会说,我是外科大夫,箭头是内科的事,我不管!香水只是掩盖体臭和环境的臭气,却不会改变体臭和环境的脏乱差。也就是说,香水绝对是一种欺骗人嗅觉的东西,而不是什么能改变人和环境的东西。当然,香水可以改变别人的看法,但不可以改变人身体和环境。
社会上有很多这样的做法,只是人们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当人们到一些部门办事的时候,办事人员会只负责自己那一部分,不会给人们解释说明办事流程,也不会给人们说明什么时间办事,而是在一些材料上刁难,当然也就只是发挥权力的淫威了。要是人们送了钱,办事人员就跑得很勤快,而且还会把各项流程简化一下,走走过场就算完了。维持表面的光鲜亮丽,维持流程的合理合法,当然也就把事情办好了。而社会层面的光鲜亮丽表现在城市化进程中,地面盖起了摩天大楼,而且一栋栋大楼拔地而起,里面都住满了人,街道也是宽敞开阔,店铺里的东西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但是,繁华只是表面现象,就好像长期不洗澡的贵妇人喷洒了香水一样,而内在的东西却出了问题。人们生活水平并不一定高,很多人都是房奴。地下排污管道也不是很畅通,遇到大雨就有城市内涝。当然还有一些电线、网线等纠缠在一起,没有理顺。但这些都被繁华的商业气息掩盖,就好像香水掩盖了体臭和环境恶臭一样,让人们产生一种错觉。
还有电视里演的城市生活,都是光鲜亮丽的,就像喷了香水一样。展现的农村生活也是那样美丽,那样具备商业气息,只是那种美是喷洒了“香水”的美丽,却不是真实的农村情景。当山区里的人们没什么挣钱的门路,要到山外谋生,而山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的时候,生活是什么样的?当农民工夫妇一个月才能见上一次面,并且只能见面几小时,那样的生活又是怎样的?当农村教师的工资少得可怜的时候,很多农村孩子都失去上大学的机会的时候,那样的教育又是怎样的?当人们看不起病,医院病房的时候,又是怎样的悲戚?
电视里大多不会展现那样的生活,而是会展现“喷了香水”的生活,也会自我迷恋,让人们纷纷效仿。很多人都迷恋于这种生活,也就丧失了判断能力。就好像在一间喷了香水的屋子里,丧失了对其他味道敏感的嗅觉一样。而当绝大多数人沉迷于“香水”气味的时候,真相也就不存在了,世界也就永远繁华,并且在赞歌中迅猛发展了。
或许,真相的消失,人性善良的消失和“香水”有很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