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那家医院看白癜风最好 https://jbk.39.net/yiyuanzaixian/bjzkbdfyy/淄青作协青年作家今天
徐发蕴简介
徐发蕴,字承古,号关河山人。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大专毕业。曾教过小学、中学、大专。爱好文学、古籍,喜欢诗书画印,广交书画界朋友。同时多年来对格律诗词进行了深入研究,也取得了一定成就,撰写出《格律诗词讲仪》进行多处讲解。文学作品自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起,多见各地报刊。出过《履途屐痕》散文集。格律诗词《发蕴诗词五十六首》、主编了《深州市东四王村志》,出版了《关河山人国画集》,有几个长篇小说仍在修改中。几十年来笔耕不辍。
禹江潮(第41章)
近来*子入侵,汉奸队倚势逞凶,到处抓人,没人敢上山,于是火绳便成了缺货。周顺看准了这个生计,好在他这个小村离城镇较远,*子汉奸一般不会到这里来。
他想让雨生和凤英去割蒿草,他在家里拧,然后赶墟卖。*子和汉奸对老人总还放一码。他将这个意思对卞老先生说了。
卞公沉思良久说:“世态如此,万事要达观。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就按老兄说的办吧!”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顺又与雨生说这事,雨生发表了不同意见:时下太乱,凤英是个女子,不宜外出,若遇上汉奸队,还好对付,给他几个钱或许能解决;若遇上日本*子就不好对付,他们一般不要钱,只抓人,特别是青年女子,那麻烦就大了。
周顺觉得雨生说的有理,就先让他自己去割。
可是一连几天,雨生割得蒿草总是供不应求。原因,一是他对环境不熟悉,不知哪里有这种蒿草;二是,毕竟是一个人,割得慢,背得少。每次回来雨生还总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累得可怜。
别人先不说,凤英这天说话了:“你一个人一双手,两只眼;我要去了,就是四只手,四只眼。眼多就能早发现情况,早躲开*子。再说咱都是在山岗上,草丛里,*子难发现,我们好躲藏,没事!只有手多了才能多割蒿草。”
她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雨生,说:“你放心吧,我惹不了麻烦。”她说完莞尔一笑,抽身回到自己的小草棚里去了。
待了有一袋烟的功夫,门开了,出来一个牧童般的男孩:头戴斗笠,身穿对襟竹布衫,足蹬草鞋,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和一条绳子,脸上黑乎乎的,真是一个农家仔。笑嘻嘻地走来,拉了雨生一下,说:“哥,咱割蒿草去!”
这下别说卞老先生,就是周顺也瞪大了眼睛,半晌闭不上嘴。当他们明白过来后,笑得前仰后合。一会儿,周顺站了起来,笑着说:“好闺女,连我都未认出来。这绝对没事!古代有个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今天俺凤英女扮男装去割蒿草,都是好样的!不过你俩也不能大意,千万不能出事。‘看事不好,拔腿就跑嘛!’”
卞老先生也笑着说:“对,在《三十六计》中,走为上策。雨生,一定要照顾好你弟弟啊!”
雨生站在那里,看着凤英的样子,一边咧嘴笑着,一边点点头,脸上有几分红润。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家门。
初夏的禹江一带,雨多草盛,到处一片苍绿。割过的蒿草,三、五天就会重新长起。稻田的埂边,茶山的崖下,杂草蓬勃生长。
凤英对这一带较熟悉,她领着雨生,从这个田埂,到那个崖下,哪里这种蒿草多,他们就在哪里割。割草的数量大增。而且凤英手快,一张镰舞起来像飞一样,“噌噌噌,沙沙沙”,大把的蒿草在她手里撂出来,雨生远远不如她割得多。
雨生就多做些收敛、打捆的事。二人在一起相互照应,雨生也不觉得寂寞了。第一天割得草就比往日多了两倍!
雨生打了一大捆和一小捆。意思很明白,但凤英看了却不高兴,她要背大的。
雨生说:“你能背这捆小的,我就知足了,那大的还是我背吧!”
凤英不服,说:“要不咱俩平分,不能弄成一大一小,好象我是个小孩子似的。”
雨生没办法,只得又平分成两捆。凤英首先选了一捆略大的,蹲下身子,将两只胳膊伸进绳套,向上起身。一起未动,再起还是未起来。她憋得脸通红,“噗哧”笑了,大叫:“你为啥不帮我起来?看我的笑话!”
雨生说:“咱俩还是换过来好,你背这捆小一点的,我背那一捆。”
凤英不许,她非要雨生帮她起来不可。
雨生无奈,在后面托了一下,她终于起来了。雨生将手一撤,那草捆猛地向后一坠,凤英两肩的绳子,狠劲向她的肉里刹下,像刀割一样地疼,她“吱”的一声,又坐在了地上,咯咯地笑开了。
雨生过来帮她抽出胳膊,说:“怎么样?咱俩换过来吧!”凤英笑着点了点头。
雨生帮她背起了小捆。凤英在前,雨生在后,一边走,一边说话。
雨生道:“我割蒿草割不过你,你是‘飞镰’;我呢,我是骆驼。你知道沙漠里的骆驼吗?最能载货,以后我重点搞运输行吗?”凤英这次只是嘻嘻地笑。
自此以后,雨生每次都是捆成一大一小两捆蒿草,凤英再也不争了。
每天他俩背着那小山似的草捆,从田埂、小路晃晃悠悠地走来,真像两只运货的小筏子。当他们两个来到家中,一抖身子,将重重的草捆一丢,“噗”的一声,滚在地上,他俩总是长出一口气,相视一笑。
凤英同时将斗笠一摘,露出那盘在头顶的长长的发辫,然后回到她那小草棚内,经过一番梳洗、打扮,这才又恢复成漂亮的大姑娘。
蒿草多,搓的火绳就多。相应的晒草、拧绳的任务就大了。原来卞老先生无事可干,现在周顺出去卖火绳,他就在家晒草。晚上老哥俩就摸黑拧火绳。
开始,周顺觉得卞老先生出身高一些,怕没有共同语言。久而久之,他感到卞老先生也能入乡随俗,“到哪山砍哪柴”。老哥俩也不拘束了,也不寂寞了,一边拧着火绳,一边拉着家常,有时也谈点时局。自然,周顺的观点比之卞老先生新鲜,潜移默化地,卞老先生也对时局的看法,发生了改变。他认清了国民*当局的腐败,乃至不可救药,只有共产*才能救中国。
就这样,日复一日,每天的收入,维持生活倒也能过得去。这个四口之家,这一段生活还算平静。
在多事之秋,兵荒马乱的年代,能有一段平静的生活,也算是难能可贵了。但在奔腾汹涌的激流中,即便是有块平静的水面,那仅是暂时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正所谓: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
十九、董非的阴谋
且说董非,被卞雨生死打一顿扔入湖中。这小子也是命不该绝,恶贯未满,身子扔下去了,却被一簇密密的荷梗、杂草托住了,没有沉入水底。由于天黑,雨生一是没想到他还能活;二是没注意扔到了什么地方就走了。
三个*子将他救出,医院,经抢救又活了过来,一直住了半年的院。由于雨生一拳将其眼镜打碎,碎镜片扎入眼中,左眼瞎了,配上一只假眼。这只眼猛一看还蛮像只人眼,但是它不能流动,在眼眶子里死撑着,眼皮也合不拢。
有一次,他弯腰低头,眼珠从眼眶里掉了出来,滚得不知去向。他东找西找,用小竿子划拉,急得满头大汗。别人问他找什么?他气急败坏地说:“找眼!”人们哄堂大笑。
董非成了名副其实的“独眼翻译官”了。为了遮丑,把眼镜换成了深茶色。
董非在日本留学期间,加入了“特高课”组织。日本人为他配了一个日本妻子,并与这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孩。
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其追随日*回国后,又看上了正在上中学的表妹金翠仙。他几次向翠仙献殷勤。
开始翠仙觉得他是留学回来,是高级知识分子,还存有几分敬意。之后听说是为日本人当翻译,心里就有几分反感了。特别是那次,他领了日本人进了她们的学校,耀武扬威,被老师和同学们唾骂。之后,又在学潮中为虎作伥,翠仙对他的态度就更坏了。
每次他以看望姑妈为由,来家里搭讪,翠仙便躲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连见也不见,任他和爸妈去纠缠。
可是董非呢,真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仍是煞费苦心地追求。他认为,翠仙毕竟还是个学生,单纯,只要咬住不放,烈女还怕缠郎呢,功到自然成。
于是他加快进度,加大力度,每次来都携带了丰厚的礼物:什么衣料、皮鞋、化妆品、赛璐珞制品、洋糖等,大都是东洋货。说是来看姑妈,实际都是翠仙的用品,哪有一件是中老年可用的?
可翠仙对他买来的这些东西,连看都不看一眼。他有时趁翠仙不在楼上,就偷偷地送几件上去,如法国香水,唇膏、小食品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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